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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世纪自行车的故事|凤凰车堪比奔驰卖万斤粮只为买一辆永久

2024-05-16 02:58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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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世纪自行车的故事|凤凰车堪比奔驰卖万斤粮只为买一辆永久对于多数农村家庭来说,照相机是城里人才要的新鲜玩意,农村人讲实惠,更想要自行车。有它就有面子,赶集上店,走亲访友,也方便得很,和今天的家用轿车一样金贵。

  即便是城里人谈恋爱,小伙去见心仪的姑娘,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能给他加分不少,可大大提高恋爱的成功几率。

  当时最有名气的自行车,一是“永久”,二是“凤凰”,这两个品牌的名气,就算是不识字的农村老汉也叫得上来。

  “永久”自行车由上海自行车厂在1949年底试制成功,这个几乎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龄的国产名牌,从诞生之日起,就一路高歌猛进,一跃成为国产自行车中的领头羊。

  上海自行车厂(以下简称永久厂)是20世纪中国最大的自行车企业。1940年,日本人在上海唐山路上开办了“昌河制作所”,这就是永久厂的前身,也是当时上海第一家自行车厂。

  创办初期,该厂主要生产26英寸“铁锚”牌自行车,抗战结束后,政府接管该厂,改生产“扳手”牌。

  接管第二天,军代表即宣布恢复生产,并决定放弃原来的“扳手”商标,请专业人士重新设计一个新的。

  当时讲,苏联是老大哥,新设计的商标也表达了对苏联的尊崇之意——一个地球上站着一只北极熊。

  但由于北极熊和地球给人的感觉太沉重,并且还有霸权主义色彩,这个名称最终被弃用,只保留了“熊球”二字的谐音——“永久”作为商标名称。并在新图案上加了“永久牌”三个红字。

  张先生用变形的“永久”二字巧妙构成自行车图案,简洁直观,构思精妙,堪称商标设计史上的经典之作。该图案一直用了几十年。

  1954年,国家第一机械工业部指令上海自行车厂制定一个公制标定车标准,就是制定一个全国通用的自行车行业生产标准。

  这个标准涉及到230个零件、1000多道工序,相关技术文件416份,涉及到化工、机械加工、压力焊接等诸多领域。

  上海自行车厂仅用一年时间就完成任务,统一了国产自行车零部件的名称、规格,为全行业零部件的通用和互换创造了条件。

  1956年,我国第一辆按新标准生产的自行车——“永久”28英寸PA型男车试制完成,这就是后来闻名全国的“永久”二八大杠。

  1957年5月,第一辆全公制26英寸31型轻便自行车试制成功,首开国产自行车分男款、女款的先河,在北京、上海、天津刚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。

  永久厂再接再厉,1958年试制成功第一辆国产公路赛车;1962年5月,又开始研制更符合农村需要的载重自行车。

  不久,ZA51型自行车问世,这辆被称为“不吃草的小毛驴”的载重车畅销几十年,至今还能在不少地方看到它的身影。

  当时一辆普通永久车售价160元左右米乐M6官方网站,最时尚的PA13型价格还要更高些,达到220元,是当时自行车里价格最贵的款式了。

  80年代初期,刚毕业的大学生月工资大概五六十元,许多人为买一辆“永久”,要省吃俭用好几个月,而且往往还买不到。

  有人实在买不到车,干脆将全车配件买回来自己组装,装出来的车虽然差了点意思,毕竟也是一辆“永久”。

  大多数自行车的商标标牌是钉在自行车前管部位的,既是品牌标识,也有装饰作用。因此,自行车厂在商标标牌管理上都很严格。

  作为厂方的重点管理物件,永久车标牌从生产、入库、领取、安装等整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,责任到人。安装过程中出现损坏,须拿损坏的标牌去领新的。

  1981年8月,湖北应城县杨河公社卫东大队六房生产队已完成了全年4万公斤的公粮缴纳任务,但田里还有200多亩中、晚稻没收,全部收完还有上万斤。

  一天,县里领导来生产队视察,六房生产队队长、23岁的杨小运表示,他还可以多缴纳1万多斤公粮。

  原来,杨小运虽然还没结婚,但已置备好了“三大件”中的两件:手表、缝纫机,就差一辆自行车了,买了许久也没买到。看到领导怀疑他,就开玩笑和领导打了这个赌,而他自己并没有当真。

  这则消息很快引起了各大媒体的关注,《人民日报》、新华社、《湖北日报》分别进行了报道,杨小运顿时成了全国新闻人物。

  永久厂很快做出回应,厂长王元昌写信给《人民日报》,不仅愿意满足杨小运的要求,还表示,当地农民凡是超卖万斤粮的,都将奖售一辆“永久”自行车。

  9月20日,杨小运兑现承诺,又卖了10380斤稻谷。27日,他用169元从公社买来了那辆奖售给他的“永久”牌自行车。

  永久厂也在完成全年212.万辆生产计划的基础上,又加班加点生产出1200辆送到应城,满足当地百姓对“永久”自行车的需求。

  “凤凰”自行车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末,由上海自行车三厂生产,它的诞生可以说是集体智慧的结晶。

  1958年公私合营,上海267家小型车厂合建成上海自行车三厂。建厂初期的商标只有“生产”牌和“新华”牌。

  随着生产技术、工艺装备和制造质量的提高,迫切需要有一个可以代表企业新形象和员工精神面貌的新品牌。

  于是,三厂在《文汇报》和《解放日报》上刊登征求商标名称的广告。不久,一千多份稿件从全国各地飞来,其中就有后来家喻户晓的“凤凰”。

  他的设计思路是:凤凰象征着富贵、吉祥,飞起来轻灵飘逸,深受百姓喜爱,而这也正是三厂追求的目标。

  当时正处于“”时代,厂方考虑到只有一个“凤凰”缺少点色彩,容易被人攻击为“不突出”。

  但三厂并没有生产“红旗”牌,“红旗”牌自行车最终还是天津自行车厂生产的,至于是不是三厂当初选的那个,就不得而知了。

 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,1960年末,“凤凰”自行车在国家轻工业部的国产品牌评比中荣获第一名;1962年底,在全国自行车行业质量评比中,又拿到第二名的骄人成绩。

  有一段时期,三厂把英国“兰苓”自行车作为赶超目标,不断寻求在质量、款式上的新突破。后来闻名全国的PA14型锰钢自行车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研制出来的。

  PA14型自行车自重轻,强度牢,骑行轻快,与以往的国产自行车有很大区别。不仅全部达到国家规定的60项技术指标,有31项还超过了历史悠久的“兰苓”车。

  在1965年的全国自行车行业质量评比中,“凤凰”自行车终于拿到了冠军,此后又连续7次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。

  “凤凰”自行车也名副其实,以吉祥的寓意和精良的品质成为当时青年男女新婚必选的“三大件”之一。

  封闭式链盒既能避免骑车人裤脚碰到车链上的油污,骑行时车链碰击链盒发出的金属回响,也非常悦耳。

  难怪有一位美国记者曾报道说,“在中国拥有一辆‘凤凰’车,就像在以汽车代步的国家拥有一辆凯迪拉克或奔驰那样自豪。”

  “凤凰”自行车不仅在国内卖得好,还通过上海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销往新加坡、东南亚、非洲等市场。

  80年代初,《新民晚报》做过名为“金牛奖”的民间测验,“凤凰”自行车成为全国家庭消费者评选自行车类第一名。

  如今,上海自行车三厂与二厂、四厂合并组建为上海凤凰自行车股份有限公司,但“凤凰”自行车仍是许多百姓心目中一道抹不去的记忆。

  50多岁的陈先生说,他们家1974年买了一辆自行车,当时他才上三年级,车轮都和他肩膀一样高。但这并不影响他和小伙伴对车子的喜爱,一有空就偷偷把自行车推出来练习。

  由于个头小,坐在座位上够不到脚踏,骑的时候就只能把右脚从三角架里伸过去踩在脚踏上,整个身子偏一左边,半圈半圈地骑行,样子别扭又滑稽。

  那时候没有自行车的人家也会来借车,借车去办事、走亲戚,还有借车接新娘的。被借车的人家脸上也有光。”

  陈先生说,他父亲当时工资才二三十元,省吃俭用好几年才花了近200块钱买下这辆“永久”二八大杠。这辆车是当时家里最大的一个“大件”,不仅方便了出行,也成为全家人对美好生活的一种期盼。

  “为了给我娶媳妇,父母花掉多年积蓄给我买了辆黑色的凤凰,和现在的宝马车有一比呢!”刘桂生说。

  2人走了3个小时,早上6点赶到新娘家。敲开门,行过礼,让媳妇坐上自行车后座。“第一次坐车子呀,”刘桂生的老伴田老太太笑着说,“挺害羞,我坐在车后面看着他的背影,想到要跟他过一辈子,好紧张的……”

  婚后,刘桂生去外地工作,但只要有空,就会骑车载着妻子,上地干活、看电影、赶集,走到哪儿带到哪儿,走到哪儿车子就骑到哪儿,日子过得甜如蜜。

  “老两口对那辆车感情很深,现在还放在老家院子里呢。”刘桂生的儿子小刘说,“我10岁时学骑车就用的它,现在虽然旧了,也不舍得扔。”

  父亲经常要骑着它将收下来的辣椒、南瓜等蔬菜送到集市上售卖,逢年过节骑车带着孩子串门走亲戚。家里还开了一个小商店,父亲每星期都要骑车去进货,每次都带回来满满一车货物。

  奚女士说,“每次进城时,自己坐在前面的宝宝椅上,母亲抱着弟弟坐在后面,我和弟弟一路上唱着儿歌,父亲时不时地讲些笑话,引得母亲和我们笑个不停。这样一家人欢声笑语的情景对我们农村家庭来说非常难得。”

  对于多数80后来说,自行车已不像十几二十年前那样稀缺了,但农村的孩子没啥可玩的,自行车仍然是陪伴他们的最重要的“玩具”之一。

  说起童年,赵先生眼睛里充满了笑意,“ 那时的车重呀,自己才五六岁,人没车高,依然勇敢地把车推出家门。不会骑就推着四处走,觉得自己很自豪。”

  赵先生说自己不知摔过多少次,有时会被自行车压在身上,但也只是爬起来拍拍身上,从没哭过。后来升了初中学会了骑车,父亲给他专门买了一辆。

  “每天骑车去上学像骑了火箭似的,快活得要飞起来。看到没有车的同学就顺便捎上,尤其喜欢捎女同学。”

  赵先生哈哈一笑,“后来不知谁发明的双手脱把骑车,大家都跟着学,我也学,结果有一次踩滑了脚,从车把上翻了过去,摔得够呛,再不敢脱把骑车了。”

  后来赵先生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,几乎不再骑车,那辆满载着他青春记忆的自行车也被他母亲搁置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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